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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之光——读张晓风《你还没有爱过》随感

    2017-06-14 11:09:02 水乡花苑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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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 是 同 年 看 花 人   

      书,放在书柜里已经很久了。直到我在关注的一个摄影公众号里突然看见一句“风雨并肩处,曾是同年看花人”。


      那天下着雨,流花湖边繁花似锦,宫粉紫荆开得欢腾,仿佛隔了一个时空,我们都是站在同一棵大树下惊艳的看花人,在同一个春天,在同一个中国。于是,这本书陪我度过了从紫荆盛放到紫薇初绽的整个花季。


         我 仍 然 空 白      

      今年春天对我来说不寻常。在改革的大潮下,我本想顺势而为,加上答辩临近,因前路不明,后路无着,心里一直很彷徨。


      当我看到那句“你还没有爱过,虽然你匆匆去找一个对象并且努力认同,虽然你让自己恍惚感到一份悲壮伟大的情操。”仿佛被蜂尾蛰了一下,那种痛密密绵绵,从细微到成灾。一直认为自己成天埋头苦干是一种奉献,但是,这么多年,我为当初的梦想做过什么了,我问自己,却久久答不出来。


      生于和平年代,我像很多体制内的人一样麻木于朝九晚五,一日三餐,却很少自问,究竟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奉献是否有价值。我就像一个推着粪球的圣甲虫,不看前路直到跌入深坑。一转眼,地覆天翻,热忱萎落尘泥,才发觉自己在崇拜一个并不存在的神祗,才发现整个事件是一场虚空的单恋。


      我仍然没有爱过,没爱过自己,没爱过生命,我仍然空白。


         琥 珀       

      “曾有人爱过——那种可以称之为国家民族的爱。曾有人爱过——在千年以前。曾有人爱过——在百年以前。曾有人爱过——在近几十年,以及今天。”


      记得那年初冬,在去红旗拉甫的路上经过一处玄奘西行投宿过的驿站。沿着马道,我分开荆棘走过一大片如雪似霜的盐碱地,来到土夯的锥形小屋前,屋子的铁皮门锁着,屋后奔腾着清翠碧蓝的塔河水,水凉透骨,远处的山峰上积着千年不化的皑皑白雪。我不知道玄奘当时站在这奔流不息的河边是在思念莺飞草长的盛京长安,还是在憧憬梵音缭绕的佛国天竺;也不知道我短短18天飞过的路途,当时他是走了多长时间才到达的。站在海拔5000米之上,雪山当面,我被那一片苍茫震撼了。


      又是一个莺飞草长的时节,腾冲,滇缅抗战纪念馆展厅墙上挂满了各式头盔,国殇墓园中白菊漫山。“这个头盖骨是我们馆长用重金向当地部落土著换来的,它是一名远征军女战士的遗骸,被作为让当地女人生孩子的盛水工具……”当女讲解员用激昂的语调讲述展柜里一个头盖骨的来历时,我忍不住泪如泉涌——每一个头盔下都是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每一朵鲜花绽放处都是一位远征军英魂安息的家园!


      为什么会震撼,为什么会泪如泉涌,因为他们爱过!在广州海珠广场,这爱凝成了石像,手捧鲜花,深情注视着蓝天白云下这片曾经饱受蹂躏如今却安宁祥和的土地,鸽群翩翩,一只白鸽落在石像肩上偏头看着石像的脸,原来如此,七月七,也可以是这样的情人节!


      国如寒松液,英灵纳其中,千年犹可觌。


       幸 福 就 是 在 路 上    

      掩卷之后,突然意识到,我是如此没有大局观,其实茶还是那壶茶,任我是拿搪瓷缸喝还是拿兔毫盏喝,它都不会变成血。烦恼的事情和梦想相比是那么微不足道,能在和平的环境中等待改革的结果,无论选择哪种道路都是一种幸福。当然没有什么通往梦想的坦途,幸福就是在路上。


      一本书,能不能像一块琥珀呢?这位拥有“腕挟风雷的淋漓健笔”的女散文家在书里挥洒的才情让人惊艳。作为一本成书近40年却一版再版,今年又有新版的散文集,张晓风先生07年写序时许的愿望应该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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